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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训(别看蒋家没席家这样的优渥...)


不驯

  第四章

  别看蒋家没席家这样的优渥生活条件,席冰从小到大在家说一不二,他生命里还是第一次遇到席肃这样蛮不讲理的家伙。

  这样处处受管制的生活,别说住大别墅,就是住天宫,他都不住!

  他妈已经将存款分他一半,他现在又有房又有钱,哪儿不能活啊!干嘛非在席肃这儿受气!

  席冰在网上看好房子,打电话给做医生的堂姑,让堂姑出面给他租房子。堂姑说,“你现在不跟你爸吗?怎么又要我给你租房?”

  席冰把席肃种种不人道的事说了,“我要自己住。你帮我过去签个合同就行,钱我出。”

  “钱当然得你出,又不是我住。不过,我现在医院很忙,等晚上吧。”

  “现在立刻给我出来!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妈干的好事,咱们亲戚里,就你一个学医的。当初我妈偷偷摸摸怀孕,她难道能对席肃用强,还是[chun]风一度就有这种准头!肯定是你帮了忙!我今天这么倒霉,你得负一半责任!立刻给我出来!跟我一起看房子!”

  手机那头传来姑妈的笑声,“说来冰冰你还真算得上苦主。好吧好吧。你家没闲房么,干嘛要租房啊?”

  “我的房子都租出去了。我是在学校附近租房。”

  “哦,那附近我也没房子。你联系好中介,把位置发我。”

  席冰做事利落,上午租好房,他就住下了。重要证件他都带身上,衣裳什么的可以直接去商场买,完全不需要再回去。

  不过,王管家待他不错,席冰还是打个电话给王管家,说了他搬出来住的事。

  王管家吓得不轻,“这得跟席总说一声啊。”

  “你跟他说吧。告诉他以后我的事都不劳烦他了。”

  “那小冰你现在住哪儿呢?”

  “我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。”席冰没有隐瞒,他就出来租个房,又不能隐身。他主要是表明自己的态度,如果席肃不再理他,他正好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。如果席肃要他回去,他就能跟席肃讲一讲条件。

  席冰有自己的生活态度,他已经十五岁,他要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,他不需要也不接受席肃的掌控。

  ……

  助理接到王管家的电话,不敢耽搁,忙去告诉席肃。席肃已大致清楚席冰是个什么货[se],离家出走又不隐藏行踪,席冰的那点心思浅显得不值一提。席肃说,“没关系。”

  他下午还有事,明天飞国外,待席肃腾出时间,已是半月后。

  席肃来的时候,席冰正在挂新买的小碎花窗帘。

  席肃突然出现在客厅,席冰有点意外,“你怎么来了?”这些天都没动静,他以为席肃的意思是,默许他自己住。

  “来看看你。”席肃示意席冰,“挂好了吗?”

  席冰把另一半窗帘挂好,从梯凳上下来。席肃打量着小小的一室一厅,四五十平的样子,收拾得不大整齐,也还凑合。

  席冰去看自家房门,他都没开门,席肃怎么进来的。结果,在房门外看到席肃的保镖。席冰真受不了席肃这种排场,“王管家应该都跟你说了吧。她难道没跟你讲?”

  “我发现你很会自说自话,你讲了,我答应了吗?同意了吗?”席肃坐在席冰铺了小碎花沙发罩的沙发上,“先前太忙,你毛病有点多,与其一件一件纠正,不如一劳永逸。”

  “你在说什么呀?”

  “第一,不准离家出走。第二,我安排的事,你只管乖乖去做,而且要做好。眼下先教你这两样规矩。”席肃看着他头上的黄毛,“以前没跟你讲过,你认个错,跟我回去,好好补习,这次就算了。”

  席冰仿佛听到席肃在讲梦话,他“哈”了一声,冷笑道,“第一,我离开时告诉王管家了,不算离家出走。第二,你可以给我提一点建议,但你不能安排我的事。我可以自己安排,我的事,我自己说了算。”

  “你不道歉吗?”席肃又问他一遍。

  “我道你个头!你怎么不跟我道歉!”席冰挥手撵人,“走走走!这是我租的房子,不许你在我家说话!”

  席肃不再跟他[lang]费时间,叫保镖进来。席冰警觉地后退两步,“你干什么?绑架可是犯法的?”

  “放心,你没什么被绑架的价值。”席肃神[se]冷淡,“早知道你不受教,就不该[lang]费时间。”四下扫一眼,指了指餐桌,吩咐保镖,“给我把他按桌边上。”

  席冰是细胳膊细腿的十五岁,席肃的保镖则是行内高手,席冰立刻被俩人拉过去牢牢按压在餐桌上。他整个上半身紧贴桌面,分毫动弹不得,席冰大叫,“你要做什么?我告诉你,家暴是犯法的!”

  “多谢你告诉我,不然我都不知道。”席肃讽刺的瞥席冰一眼,在这小小套房内溜达一圈,从卧室门后取下席冰用来掸尘的[ji]毛掸子,在掌心试了试,“这东西不赖。”

  席冰看到席肃走近,心跳得快要从胸膛飞出去。席肃来者不善,真挨顿打也是白挨,席冰好汉不吃眼前亏,“我知道错了。爸,我错了。”

  “知道就好。”席肃不想以后在席冰这些小聪明上[lang]费时间,拍拍席冰的头,“咱们还是一劳永逸。以后再不听话,先想想今天挨的打。”

  席肃只小时候打过架,成年后鲜少动手,更没打过孩子。但既是要给席冰个教训,席肃便没打算轻拿轻放。

  真麻烦,遇到这种不会听话的小子,真麻烦。

  不管席冰怎么哭怎么求饶,席肃只管打自己的,到最后,席冰连哭的力气都没了,他浑身发抖,神志昏沉,除了疼就是疼。

  我可能要死了。

  疼到极致,席冰心里升起这个念头。他一想到自己大好年华就要死了,真是伤心极了,不禁又哽咽着哭起来。

  保镖看席冰身后星星点点的血[se],忍不住说,“席总,孩子要受不住了。”

  席肃不以为意,只是将掸子向下移了移,“没听说[ji]毛掸子能打死人的。”

  席肃不会真把席冰打死,打个半死,打到席冰听话不成问题。最后席肃打够了,席冰已是趴在餐桌上站都站不住,席肃去卫生间洗了洗手,顺手将掸子冲洗干净,带席冰回家。

  看挨顿打多乖,让怎么着怎么着,一句废话都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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