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. 果然是你 这位萍水相逢的道友,你可真……
刘管事本想抬手扇他一巴掌,但燕竹喜欢完好无损的人,他只好忍了又忍,气急败坏道:“你装听不到也没用!我已将你上报给燕竹师兄,你敢抗命?惹怒了他,定叫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实际上,如银杏一样老老实实不曾惹怒燕竹,同样被凌虐得痛苦不堪。
游凭声冷冷看他一眼,霎时间,原本还憋了许多的骂声一滞,刘管事张了张嘴,莫名泄了一股气。
“管事大人,何必跟他多言!”不远处看笑话的樱[cao]忍不住冲了过来。高昂的情绪让他尚算清秀的面庞微微扭曲,“我看不用再费事了,就让他穿着这身衣服吧。”
就让禾雀穿着这身灰扑扑的衣裳去伺候!
燕竹表面温文尔雅,其实要多[yin]毒有多[yin]毒,要是对禾雀不满意,烦躁起来不会让他好过;要是对他满意就更好了,被燕竹看上的人肯定会活得生不如死。
“也不错,毕竟燕竹师兄看上他,主要是因为他伺候过府主,这张脸倒是其次。”刘管事思忖道。说着,他□□着摸了一把樱[cao]的脸,“要我说,他哪有我家樱[cao]长得带劲儿,幸好燕师兄没见过你,不然把我的心肝宝贝要走了,我想要的时候可怎么办呐。”
樱[cao]嗔道:“管事大人别说了,多羞人啊。”
他趴在刘管事怀里,快意地瞄着禾雀的脸,想象着大仇得报的场景。
出乎意料的是,对方既不惊恐也不着急,双手束在衣袖里静静看着他,宛如在看一场无聊的把戏。
没看到他痛哭流涕,樱[cao]咬牙讽刺道:“你这张脸也只有现在能这么镇定了,之后有你好受的!”
“管事大人,我来帮您把他扭送过去。”他主动请缨,刘管事笑呵呵点头。
樱[cao]撸胳膊挽袖子就要上前,他自恃炼气中期修为,禾雀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。不想对方恰好向旁边跨了一步,没反应过来的樱[cao]差点儿栽倒在地,没等稳住身形,背心骤然剧痛,他踉跄着扑倒。
过了数秒樱[cao]才反应过来,禾雀竟然给了他一脚。
樱[cao]扑腾了一下痛得没站起来,竟生生呕出一[kou]血,他不敢置信地抬起头,刘管事见状脸[se]腾地变了。
游凭声八风不动,像是自始至终没挪过位置:“不牢二位费力,我自己去就好。”
这一脚就像踹在刘管事的脸上,他脸颊不由得[chou]搐了一下。
游凭声看向他,微微挑眉:“耽误了燕师兄的好事,你担待的起吗?”
刘管事沉声道:“你急着去找死?”
游凭声抬抬下巴,只有两个字:“带路。”
他一转先前的平平无奇,同样一张脸,此时显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傲慢。
刘管事[yin]沉着脸,果真转身带路,甚至没再看一眼趴在地上的樱[cao]。
燕竹住的庭院叫温竹居,听起来清新淡雅,里头住的却是一头禽兽。
踏入温竹居前,刘管事[yin][yin]开[kou]:“不装耳聋了?也对,任何花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笑话,见了燕师兄你就会明白,自己不过是个任人拿捏的玩物。”
类似的话游凭声曾从许多人[kou]中听过,他们有的嘴巴更脏,有的实力更强。
但无一例外,这些人现在都无法再开[kou]了。
游凭声轻轻笑了,他缓缓道: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我得了燕竹的青睐,任人拿捏的会是你?”
“呸!你小子还想爬到爷的头上?”刘管事低声唾骂,“痴心妄想,等下辈子吧你!”
话是这么说,等到他目送着游凭声进门时,背后竟不知不觉爬上了一层白毛汗。
这小子真他妈邪门,这一步是不是走错了?
*
房间里,燕竹岔着双腿坐在床上,胸前衣衫松松垮垮,露出大半个白腻的胸膛。
他身侧案几上摆着一鼎小巧的香炉,青[se]烟雾袅袅飘出,香气馥郁到糜烂。
燕竹着迷似的嗅着,目光瞥了一眼进来的人:“禾雀?”
门[kou]的少年抬眼,本该柔顺的杏眼直直看向他,眼底神[se]冰冷。
燕竹心底莫名一跳。上一次他在丰优池见过禾雀,当时少年低眉顺眼的模样平凡而寡淡,让他只是索然无味扫过去一眼。此时此刻,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变化,只是一眼,他就忍不住亢奋起来。
“不愧是伺候过府主的人,有意思。”燕竹又深深嗅闻了一[kou]身旁的烟气,摸向腿边的鞭子,唇角笑容咧开,“来,来,快过来。”
香雾缭绕在眼前,他对上少年的视线,忽觉眼前烟雾飘飘忽忽旋转起来,对方眼底也浮现出暗红[se]的漩涡,他的神识坠入了无法挣脱的深渊。
燕竹的目光迷离起来。
……
床上散落着各式折磨人的工具,游凭声皱眉扫过一眼,在桌边坐下。
燕竹仿佛陷入一个人的狂欢,[kou]中不住哼着什么,抓起身边工具毫不留情用在自己身上。
游凭声端起桌上的茶水,随手浇在香炉上:“还不出来?”
一团混沌的黑气从燕竹身上滚了出来。
“大、大人!终于又见到您了!”[yu]魔颤抖地在半空飘飞,明明是一团黑,愣是做出了泪眼汪汪的效果,“离开您的这段[ri]子里,小的真是茶不思饭不想,做梦都在想念您威严的教导……”
游凭声轻嘲道:“我以为你巴不得再也见不到我?”
“这您可冤枉我了!”[yu]魔用魔气幻化出一条手臂,指天发誓,“我对您的忠心[ri]月可表,天地可鉴!”
游凭声早对它的废话练就了左耳进右耳出的技能,问它:“进展如何?”
[yu]魔喜滋滋汇报:“托您的福,这地方简直比仙界还美妙,到处都是**熏心的人……我还没弄死几个,正在一个个慢慢品尝。嗝。”
听它打嗝,游凭声想起刚拿的吃的,从袖子里把东西掏出来放在桌上。他拈起一块糕点,问[yu]魔:“所有人都标记了吗?”
这只新生[yu]魔实力还不高,能被它直接附身的人往往修为低弱、意志力不强。要想附身到强者身上,需有被附身者与强者肌肤相触,接触得越多,强者被传染的可能[xing]才越大。
“额……还有几个没标记到。”
“谁?”
“这里的府主,他是元婴修士,我还没找好机会……还有个女的叫虞美人,她太凶了,根本就没人敢碰她。”[yu]魔小心翼翼回复,“还有几个心境澄澈一点的。”
游凭声道:“虞美人和那几个心境澄澈的就算了,我同屋有个叫银杏的,也放过他。”
“哎呀!您真是料事如神,独具慧眼!”[yu]魔夸张地赞扬,“您猜怎么着,那位银杏就属于心境澄澈的人,我还没附过他呢!”
“至于醉艳天的府主……”游凭声指尖点点桌面,沉吟着看向床上的燕竹。
“这人竟敢冒犯您,您不杀他吗?”[yu]魔随他看过去,义愤填膺地道,“他该死,小的愿意代劳!”
只是可惜了这一[kou]食粮,燕竹一个人心里的恶[yu]抵得上几十个普通人,[yu]魔心里滴血地想,不过眼下讨好对方更重要。
燕竹已经把自己弄得鲜血淋漓,却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,流着[kou]涎一副痴态。
“他还不到死的时候。”游凭声对他的恶心模样毫无反应,面[se]平淡又拿起一颗灵果,“你继续附在他身上,在他和府主见面时,控制他勾引府主。”
“大人真是聪明绝顶!”[yu]魔立即谄媚道。它看了两眼燕竹,讶异脱[kou]而出:“您竟然会媚术?天哪,还用得如此[jing]湛!”
游凭声冷冷道:“很奇怪?”
“不奇怪不奇怪!”[yu]魔忙道,“您会任何手段都不奇怪!”
“只是……”它忍不住发问,“您完全可以用媚术对他下暗示,用不着小的控制他啊?”
咬过一[kou]的果子被随手放回盘子里,游凭声原本漫无目的的视线聚焦在它身上。
[yu]魔:“……”
如果它有身体,现在大概浑身冷汗。
“当、当然!”[yu]魔话音一转,大声说,“这等小事当然由小的来替您做,以免脏了您的手!”
谢天谢地,大魔头的目光从它身上移开了。
[yu]魔暗赞自己的机智,抹抹冷汗嘴上又开始碎碎念:“这等小事能为您代劳是我的荣幸……鞠躬尽瘁肝脑涂地,您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,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,对您的忠心绝不亚于那位黑大哥和蛇大哥……”
这一下像是捅了蛇窝,游凭声脚下的影子倏然鼓起,影蛇钻出头,烟嗓嘶哑道:“你说什么?”
[yu]魔僵住:“我我我没没没没……”
影蛇吐了吐信子,冷笑一声,[yu]魔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条蛇跟主人气势如出一辙,停在半空瑟瑟发抖。
影蛇说:“我主人现在用得着你,你就乖乖跟着他。要是想耍花样,我就一[kou]吃了你。”
[yu]魔恨不得缝住自己乱说的嘴:“小小小的不不不敢……”
就在影蛇威胁[yu]魔时,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轻响,游凭声目光如电[she]去。
墙边有一张宽敞明亮的梳妆镜。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镜面伸出,随意按了下镜子的乌木框架,然后一个白衣男人微微俯身,借力从镜子里钻了出来。
夜尧轻轻落地,目光一寸寸移动,定在他脚边的影蛇身上。
游凭声:“……”
空气突然安静。
沉默数秒,夜尧开[kou]:“听银杏说你被人抓了,我马不停蹄来救你,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。”
青天白[ri],这次看得清清楚楚。
影蛇同上一次一般,对着这个不速之客弓起背。
“居然是你。”夜尧视线又一寸寸移到游凭声身上。
“不,该说……果然是你?”
夜尧第一次被一个人骗得团团转。
“这位萍水相逢的道友。”萍水相逢四个字被他念得轻柔无比,却莫名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,“你可真会骗人啊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喜闻乐见的掉马
小夜不用急,你以后还会被骗的(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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