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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9章 NO.152:该选意式浓缩的


第389章  NO.152该选意式浓缩的

        “Boss,那些人已经离开时钟塔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确认几个出入口的状态,看守的魔法师都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都不在,他们之前都和神祝福音班那群家伙一起上了车,看样子都得准备应对庭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确认那几头怪兽的状态,对了,再确认一下咱们合作者的状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尤其是企鹅物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时代的变化并不只是在调查方式上的展现,更在违法行动的商讨上证明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种站在无人的河畔、废弃的工厂、人来人往的公共场所立柱前非人自言自语,都早已不再流行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要掌握足够的数据领域技术,你大可以相信自己选择的联络热线。

        更可以相信梦中的加密通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月驰象征,选择了前者。

        维持秘密通讯的自然不会是巴尔兽X。

        堂堂高贵之王即便有这个能力也不会干这种苦力活,月驰象征对其的指派仍是某些不定时的重要任务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好钢自是要用在刀刃上,如此优秀的合作者,也不该用来当接线员。

        像是监视几个计划中的关键者,又或是侵入、破坏某些企业网络的重要节点,才该是他呼唤巴尔兽X的时候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还不到时候……他想。

        望着几位分子兽与入侵兽的q版头像修饰的聊天频段,月驰象征听着通话那头说明道:

        “时钟塔的那几位魔术师是一起上的车,那个叫远坂凛的领头似乎打算为几个魔法师辩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企鹅物流的那几个家伙完全没有察觉的样子,只有两个女人待在时钟塔里,其他人都在各处游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两个女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虽说知晓企鹅物流的工作风格便是突出一个随性,但听闻只有俩人留守的他,还是不免皱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资料上写是叫碧翠克斯.施怀雅,企鹅物流队伍的队长,以及另一个叫令的,资料不全的罗德岛女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月驰象征略作沉吟,“奥默.林顿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来了一趟公司,拒绝了见面,只在一楼坐了十分钟,然后去了神祝福音班,没到半小时,就有人报告说他出现在了XC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弄清他在做什么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担心太明显的监视会被注意,所以都是借用的监控系统,只能确认他特意避开了某个同伴,接着和一个时钟塔的吸血鬼短暂见面后,就用了某种传送功能转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Boss,定好的时间也快到了,咱们…”“转B计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诶?可是咱们明明能全吞下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要质疑我的决定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挥手示意那几头数码兽退下,通讯频道便也旋即崩溃。

        月驰象征略略后仰着,倚着椅背,望着桌面上的分屏。

        分屏上有着他提及的B计划,那只是个借着月驰物流的职务之便,弄出些问题,造成些误会的妨碍计划,并不像A计划的雇人袭击+掠夺那般激进。

        本也不该激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本意便是借助企鹅物流的力量登临高处,壮大势力,而非要将企鹅物流真正打残、吞并。

        委实说,企鹅物流的那些产业就算真的给他,也并不好达成交接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头企鹅的个人风格太重,产业发展也是踩着异域好几家黑帮的道,换谁来替代都不合适,反倒是要先惹上麻烦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比起A计划图谋的重大失误,B计划更加柔和,也更符合原本的期望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当有把握及格的时候,人就不免想要将分数拉得更高些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才有了A计划。

        若能一步到位的达成目的,他便并不愿意慢慢磨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却也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    尤其是听闻企鹅物流那边只留俩干员在时钟塔,而那位被他始终警惕着的林顿训练员,更是行动路线显出几分蹊跷,令他下意识都想呼唤巴尔兽X前去确认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想起它曾说过没办法再监控林顿训练员。

        焦躁,一种无法掌握对方状况的焦躁感,才是让他临时选择保守的主要理由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愿意承担陌生的风险,连半点雷池都不允许跨越的敏感型人格,在当今世上也是不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多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多,得是经历相当极端,自身也足够优秀,才会有这种性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可真意外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歌剧院外的咖啡厅,奥默与渚薰相对而坐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的面前都摆放着一杯拿铁,微笑交谈的模样就像许久未见,今日重逢的旧友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事实上,这也只是两人的第二次见面,上次见面还是在一小时前的梦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意外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听起来就像是见过许多这种人一样,奥默扭头瞥了眼那由多架无人机一同投影的大屏幕,上面放映的也是一小时前的画面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时钟塔的废墟,身着军服的护士长正在忙前忙后,其身姿也被电视台大加报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对那位护士长而言,这种状况大抵也是司空见惯,屏幕中的她压根没在乎镜头,哪怕被话筒递到眼前,也只是冷厉指出对方妨碍了治疗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这也算是性情上的明显改善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换做奥默印象中的英灵形象,那位护士长在这时更可能会一把拍开话筒后继续工作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梦中时也大抵不会请示自己,而是自顾自的行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行为逻辑过于纯粹,而单纯有时是最麻烦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值得庆幸的是,他不必面对那样的真正狂战士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是因为环境,也或许是因为时钟塔那边的那位御主,他目前见过的三位从者都与穿越者记忆里的印象有所偏差。

        且也都是偏向于柔化的,或者更直观来说:更接近正常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与渚薰的话题也自此而始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年轻男性的话题是女人,很合理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其中某位有南桐tag,虽然女人话题也只是种包装…但,在梦里挡住自己的攻击,在现实也见过其忙碌模样的护士长,也是让这位人形使徒印象深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南丁格尔的故事,在你们那个世界应该也该存在?”

        虽然感觉大伙的历史课内容应该会大同小异,但奥默却也没将话说得太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令我感到意外的是,原来这样的人并不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伱会觉得多,也让我感到意外,虽说你在这个世界能看到许多有个性的家伙,但这类精神异化者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到这里时,奥默若有所思,忽然问: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位在神祝福音班的会议上进言的,月驰物流的高层也是这样的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仅是他,那公司的其他员工,包括那位董事长,他们都和我那故乡的人很像,心灵都有着太过厚重的壁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在去过月驰物流的迦南分部后,我倒是能够理解这种说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心之壁这东西,与人心的隔阂挂钩,像是迦南分公司的那批员工,大抵各个都有强度不错的AT立场(x)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奥默最大的收获,还是从这一句话里听出个潜台词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——渚薰和月驰物流的员工、高层、甚至董事长都接触过。

        虽说觉得会有交集,但你这交集是否有些太过紧密了些?

        “林顿先生不也是这样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觉得差很远,比如我对工作本身怀着十二分的憎恨,并且支持八小时工作制法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说林顿先生的心灵壁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会要和心理医生说一样的话吧?关于乐观关于放松的话我已经品鉴得够多了,”奥默端起拿铁抿了一口,然后不太想再端起来,“除非你说我有什么AT立场潜力,否则其他的话还是免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或者我心如铁,坚不可摧什么的吹捧话,也不是不可以。

        将自我意识与他人的自我意识分割开的一堵墙,便是AT力场的含义,也被称作心之壁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这同时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AT立场是存在主义焦虑的概念,同时也是精神力的外放,林顿先生的精神力总是收敛,让我不好判断潜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倒也没必要这么认真回答我的玩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但我能看出林顿先生的灵魂质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要聊这个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很好奇啊,听说林顿先生有恶魔的血脉,但我感觉你的灵魂结构与人类没什么区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种问题但凡上过一节源能科学课都不会出现,我要找你的穿越者导师聊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有些难,我自己都很少能见到他,倒是林顿先生是不是愈发离题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轻松的氛围略略沉凝,渚薰认真地看着奥默:“特意来找我,应该不是为了这些闲聊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已经有些收获了,所以也可以陪你闲聊几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原来如此,你是来找月驰物流的话,我可以帮你联系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么好说话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毕竟迦南市的快递运输首选就是月驰物流啊,合作比较紧密,联系起来也不麻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算了,没必要非得见那位先生,倒是你要看的歌剧时间也要到了,我也不打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,当然,看起来奥默先生也有约了,我便先失陪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?”这话不禁令奥默扭头,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身后,便见远处的街道上,熟悉的三角帽被女孩儿戴在头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侧的马耳被帽檐压迫的微微歪斜。

        名为托尼比安卡的赛马娘正看着这边,对上目光时,便能从那冷淡的脸上读出一抹‘果然如此’的反馈。

        嗯……您有什么事?

        我们之间也没什么交情吧?

        奥默有些不太理解这样的‘巧遇’,再回过头来时,便见那位白毛使徒已经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只留大半杯没喝完的拿铁还在桌前。

        你也觉得难喝是吧?

        奥默重新端起了自己面前的拿铁,一饮而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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