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：成功
说服了老夫人是最重要的一步，一屋不扫，何以安天下。
既然决定了就一定要全力以赴，时间还早，事情要一步步来，杨文礼打算先将骨瓷烧制成功再说。
刚才他与老夫人所说，骨瓷即将烧制成功不是戏言，而是确有其事。最近烧制出来的骨瓷，已经基本上达到了他的要求，不过他还想做得更好，所以他还没有宣布成功。
他给自己找麻烦看起来很傻，其实何尝不是为后来者制造难度呢？连他这个原创者，都是艰难曲折，后来的模仿者要想做到同样质量的骨瓷其难度可想而知了。
也就是说，他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，都是独家垄断产品，暴利是理所当然的。
所以说事情都有两面性，如果他要求不高，那么早在半年前就可以大量烧制对外出售了，但是别人也很容易模仿，其价格自然也不高，孰优孰劣相信大家都知道选择。
……
杨文礼最新一次的配方是50%的氧化钙、23%的氧化铝和氧化硅、27%的粘土，和后世最优的配方已经相差无几了，今天是釉胎出窑的时间，反射炉已经冷却了半天之久，可以出窑见真章了。
杨文礼用铁钎凿开封泥，然后就闪到一边，需要先将余热排掉，才能端掉反射炉的盖子，否则容易烫伤人。
过了约摸十分钟之后，杨文礼就冲候在一旁的杨仁天、杨仁地两人大声喝道：“起盖”
这个盖子可不轻，由半尺厚的陶泥铸就，重约三百多斤，也只有这些少年家丁才有这么大力气能两人抬开。
盖子搬开，炉子里的一个陶泥平台上摆着的骨瓷试制品就露出了真容。
“唉”……“噫”……杨文礼先是叹了一声，然后又惊喜起来。
原来他开始见到了一堆破碎的骨瓷，以为又失败了，可后来又看见了在碎片之中有一个小小的酒盅，居然完好无损。
他顾不上酒盅尚烫，用袖口一包就端到眼前仔细地看了起来。真美！那晶莹剔透的白，焕发出宝石般迷人的光泽，它混身上下找不出一丝瑕疵，器形端正，仿制是由一整块宝石天然铸就，真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珍宝啊！
“少爷，这个酒盅真漂亮。”杨仁天和杨仁地也围了过来察看，杨仁天忍不住赞叹道。
“呵呵！是吗？它确实很漂亮，所以很名贵，这一个酒盅比同等大小的白银也不差多少了。”杨文礼也禁不住沾沾自喜道。
“少爷，这算不算成功了？”杨仁地忍不住插话问道。
“既算是成功，也可以说没成功。这个酒盅是成功了，可是其它几件试制品都失败了。
你们先走吧！我还要仔细找找原因。”杨文礼回答完之后就下逐客令了，他需要安静的环境思考，有外人在场会影响他的思路。
“嗳！那我们先行告退了。”杨仁天代表两人告辞道。然后他们就转身告退了，他们知道，已陷入思考中的少爷，可能根本就没听到他们说话。
还是同以往一样，同一批试制品包括了杯、碗、盆、盘、壶、盅等家庭常用瓷器，其它的都碎了，唯独盅完好无损，这是一次巨大的进步。
“盅体积小，所以没有破碎，那么是不是可以断定降温时间没有掌握好？”杨文礼像得了魔怔一样自言自语。
有了这个小小的酒盅，下一次的实验就容易许多了，不要更改配方，不要更改炉温，可能也不需要更改烧制时间，唯一需要更改的就是降温时间。
不过时间一样少不了，又过了十天，又一次入炉烧制，先是胎烧，三天之后又是釉烧。
这一次的惊喜更大，只有壶和盆破碎了，这下可以肯定找到原因了，只要再进细微的调整就够了，但是也有可能需要分器形分别烧制，总之离成功越来越近了。
又过了半个月，第三次试烧出窑，杨文礼特意将老夫人也请来了，喜悦要和家人分享，这是他一年多时间的努力成果，他要与母亲共同见证。
杨文礼又亲自己挥动铁钎将观察孔的泥土凿掉，焦急地等待了十多分钟以后，就大声的喊道：“移盖”。
这次是杨仁日和杨仁月这两个年龄最小的少年当搬运工，当他们两人抬开炉盖之后。
“哇！”在场的几人，包括杨文礼自己都忍不住发出了惊呼声。移开盖子之后，只见陶泥平台上的几件大小不一的瓷器全部完好无损，发出一片迷人的白光，那个白，白得那么纯净，比最顶级的和田白玉仔料还要晶莹，足可以和珍宝媲美。
“我儿，你总算是成功了，难为你了，不知历经多少磨难，今日方成正果。”老夫人很难得的夸奖了儿子，主要是这些骨瓷实在太美了，连她都毫不怀疑会卖出天价了。
“少爷，恭喜你成功了！”小红小绿和两个少年家丁也送上了祝福。
“哈哈哈哈！同喜同喜，我们杨家从今天起将添一件赚钱利器了，杨家从此兴旺发达，指日可待，哈哈哈哈！”杨文礼放声大笑，豪气干云。
……
骨瓷烧制成功了，但不会马上批量烧制，因为杨文礼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铸刀，为自已和十个少年家丁铸造一批军刀。铁料早就有了，就是杨仁天他们缴获的那批兵刃。
杨文礼不是铁匠，所以他不会打制刀。刀是违禁品，他不可能请铁匠帮忙打制，所以他只能选择铸造。
铸造的刀，如果没有特别的工艺，肯定是一砍就断，因为它的组织密度不够，当然比不过打制的刀。
这是一个难题，后世有冷轧热轧，这在古代搞不了，他没那些大型设备。
搞热挤压成型，好像也难度不少，不过却是他唯一能试一试的，其它的方法都行不通。
摆在杨文礼面前的第一个难题，就是他没有那么多铁制作大型工具，条件所限，迫使他只能研制简单的工具。
经过几天的冥思苦想，杨文礼想到了后世的手工机械式压榨菜籽油设备，那东西超简单，只需要一根螺杆……
……未完待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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